第八章:失 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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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团长颇为疑惑。
“今天傍晚的时候，我们连的战士按条令与民兵交接马家寨哨卡，发现哨卡空无一人，枪支弹药也被带走了，全连把马家寨寻了个底朝天，毫无踪迹。”他急切的回答。
“马家寨。”团长顿了顿：“那里是民兵二队的哨卡，除了协助守卫城南入口，就是在西边的挂花山林巡防，不行，必须尽快找到他们集结部队”
的确，对于民兵失踪绝非小事。那时由于贵州山多林密，地形复杂，我军难以做到面面俱到。民兵组织，一是一些村落用于自卫，二则是协助解放军搞警戒防卫。许多地方部队都制定了民兵与解放军的联防条令，而毕竟民兵没有太多的作战实力和专业素质，夜哨还是由我军主要防守。那么这种丢失很可能就意味着，有敌人潜入防线内了，大意不得。
让人神经绑紧的紧急集合号伴着夜色灌进了整个团部，身旁的几栋楼呼啦啦的都是脚步声，不出十分钟，1000多号人占据了整个空地，各营营长单独出列到队伍前，我们则临时编入警卫连队列。团长迅速部署：
“一营长”
“到”
“你的人，联合公安局，负责整个县城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出入口和城内警戒工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是”
“二营分为两队人马，沿着南，北方向朝桂花山林搜寻民兵队伍。”
“是”
“三营留守团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是”
“全团以军号为发现敌情战斗指令，信号弹为搜寻到民兵队伍的讯号，明白吗”
“明白”
“挺进西南”
“剿尽顽匪”全团人高喊。
“出发”
团长一声令下，所有人迅速出动。他把警卫连分为四个排，我带一个排，除了胖子留在团部处理情报事务，金龙，山鬼都临时编入了这个排。有手电的拿手电，没手电的拿火把，拿好武器弹药，都准备妥当，便跟随其余人，直奔马家寨。
马家寨并不远，距织金县政府也就三四里路，稍微快一些半个小时就能到，坐车不过5分钟，这里也是由南向北进入织金城内的必经之道，而西向的位置是一片山野树林，这里自然成为重点防止白狗子袭击的一处地方。
几十个战士守住路口，我们开始进山搜索。很多山路也因长时间没人走动，各种杂草试图掩盖原本存在的路径，山上的松树也占了大部份，平均高度都在四层楼那么高，叶叶相掩，枝枝交错，夜晚更是黑压压一片，不留神很容易就踩了空。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枯萎的松针，更是湿滑，给搜寻速度带来一丝影响。
为了不遗漏任何线索和角落，我把一个排横展开，也起到了相互照应的作用。走了十几分钟，一个战士有了发现，在一根刺藤上，是块一巴掌大的布条，我放到手上用手电仔细查看，上面留有针线的痕迹，很明显是一件服装落下的，拿起凑到鼻下闻了闻，还有淡淡的硝石味，认定这块破布条的主人9成是民兵身上的。因为，当地民兵基本没有太好的装备，抗战时期遗留的老式步枪，很多不会保养，早已是烧火棍一根，而打白狗子散兵所得的枪支又要上缴公安局，所以几乎都是用当地自制的很像鸟统的火枪，这种火枪没有真正的火统更耐用，因为枪管所用的钢，必须是精钢，否则粗钢很容易炸膛。而他们的弹药也不是子弹，而是将碎石，碎瓷片等细小的东西和火药搁置在枪管中，由导火索引燃射击，精准度稍远些就很不好，但近距离的杀伤力很类似早期的散弹枪，打出去便是一片，身上也会留下很浓烈的火药味。
找到线索，我们便沿着大致的方向往前继续搜索。越往上走，感觉林子里空气就更进一层的潮湿，上头的风比山下紧了许多，只不过有大松树的遮蔽，里面只会感到微微的凉风，树顶被刮得沙沙作响，可能是晚上凝冻的缘故，一些树枝时不时的发出“卡兹”的响动，再加上脚下松针的躁动，一路上叫人安稳不得，老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老板。”金龙的声音：“这树下有脚印。”
我立马过去，蹲下一看，几个战士都感觉到奇怪，这的确是一个脚印子，可她足足有46码那么大，谁的脚能这么大更何况，从轮廓上能看出是赤着脚的，没有穿鞋，民兵不可能这种寒冷的天气打赤脚吧，把周边的杂草拨开，看得更清楚了些，我不会再安慰自己这是正常人脚印的可能性了，因为看得很真切的一点，这个脚印，没有脚趾头在脚掌的顶端只有四个深深凹下去的菱形小洞，很明显是爪子才能留下来的痕迹，脚印上的纹路也很稀少，有也很杂乱，说明有非常厚的老茧，长期不穿鞋的才会这样。
“这边的民兵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鞋子”我问身边的战士。
“鞋子什么鞋子”战士反问。
“就是类似能踩出这种脚印子的鞋子，对这边不太熟，会不会有少数民族自己制作了这种利于爬山的鞋”我指着前面凹下去的小洞说，他们直摇头：
“我们这少数民族自己制造的鞋也是草鞋布鞋一类，没有这种。”
那我百分百可以断定这绝不是人类，是其他动物，可什么样的动物脚掌生长成这幅德行。不管了，既然不是与民兵有关，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正打算起身，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我再次把视线转移到脚印上，不过注意力不再是它的奇怪形状，而是上面的松针。轻轻拉起脚印上的一根松针，它几乎被这脚的力量压入了泥土里，上面还留下这根松针的小小印记，再看看周遭的松针，我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下呼吸，周边的都是蓬松的，吹一口气都能跑出去，这脚印上的松针被压得死死的，没有再覆盖一层蓬松的，那就只能说明，这个脚印是刚刚才踩踏出来的而且，还是前脚掌印深于后脚掌印，是向树上用力
“卡兹”
这个一路上听过来的树枝的响动，在现在我听闻后，没有会觉得它多自然了，我忙喊：
“树上有东西”
十几道手电照向树梢，那些枝脉在急速颤抖，的确有东西在上面接着树枝跳动，速度很快
“沙沙”
身后的枯草从也在发出响动，几个战士快速的追上去，那个东西在草丛间跳动，但能跟着草的摆动找到它，在10米左右一个大石块的地方，战士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抓到了”
我不自觉的将枪支的保险打开，盯着那个战士。他提在手上，我们的手电照过去，居然是一只，松鼠看来，刚才打搅了它老人家冬眠了。不过这手电照过去，我不由得心里一惊，我们来的路上，松针上有更多的大脚印子，一直延伸到刚才那个脚印，来的时候没发现，也就是说，有个大家伙一直在跟着我们
“啊......啊......”
一声惊叫声，背后一名战士瞬间好似消失了一样。
“在那”山鬼大叫。
顺着手电的方向，能看到那名战士被一个黑影抓上了树梢，还非常快速的在树之间运动，动作和猩猩猿猴如出一辙。
它移动得如此敏捷，假如奋起直追早晚会跟丢，吃亏的只会是我们，我干脆让山鬼带几个人从左路绕过去，金龙带一队人往山背面的下山路包抄，我则带剩下的人往它的平行方向的高地跑动，能随时给两边的队伍喊出“大家伙”的信息。
冲锋枪的保险我虽打开了，可在那名战士被救下之前，绝对不能冒然开枪。
“咔擦擦”
那个黑影看来把一根树枝握断了，没抓牢实，被带走的那名战士连同“大家伙”摔下树底去。
“东北方东北方”我边跑去边喊：“它在东北方”
树林里的手电光都在往那个方向移动，金龙距离较近些，估计也看到刚才他们掉落下去，率先到了那个位置。
“那混蛋不在这”金龙朝着我喊：“它跑了”
“有没有看到往哪个方向”我问。
“它刚才......”金龙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动静，感觉气氛不对。
“怎么了”
金龙和那几个战士都痴痴瞪着我看，一句话也不说，不对他们的眼神，是在看我背后
“不见了”团长颇为疑惑。
“今天傍晚的时候，我们连的战士按条令与民兵交接马家寨哨卡，发现哨卡空无一人，枪支弹药也被带走了，全连把马家寨寻了个底朝天，毫无踪迹。”他急切的回答。
“马家寨。”团长顿了顿：“那里是民兵二队的哨卡，除了协助守卫城南入口，就是在西边的挂花山林巡防，不行，必须尽快找到他们集结部队”
的确，对于民兵失踪绝非小事。那时由于贵州山多林密，地形复杂，我军难以做到面面俱到。民兵组织，一是一些村落用于自卫，二则是协助解放军搞警戒防卫。许多地方部队都制定了民兵与解放军的联防条令，而毕竟民兵没有太多的作战实力和专业素质，夜哨还是由我军主要防守。那么这种丢失很可能就意味着，有敌人潜入防线内了，大意不得。
让人神经绑紧的紧急集合号伴着夜色灌进了整个团部，身旁的几栋楼呼啦啦的都是脚步声，不出十分钟，1000多号人占据了整个空地，各营营长单独出列到队伍前，我们则临时编入警卫连队列。团长迅速部署：
“一营长”
“到”
“你的人，联合公安局，负责整个县城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出入口和城内警戒工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是”
“二营分为两队人马，沿着南，北方向朝桂花山林搜寻民兵队伍。”
“是”
“三营留守团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是”
“全团以军号为发现敌情战斗指令，信号弹为搜寻到民兵队伍的讯号，明白吗”
“明白”
“挺进西南”
“剿尽顽匪”全团人高喊。
“出发”
团长一声令下，所有人迅速出动。他把警卫连分为四个排，我带一个排，除了胖子留在团部处理情报事务，金龙，山鬼都临时编入了这个排。有手电的拿手电，没手电的拿火把，拿好武器弹药，都准备妥当，便跟随其余人，直奔马家寨。
马家寨并不远，距织金县政府也就三四里路，稍微快一些半个小时就能到，坐车不过5分钟，这里也是由南向北进入织金城内的必经之道，而西向的位置是一片山野树林，这里自然成为重点防止白狗子袭击的一处地方。
几十个战士守住路口，我们开始进山搜索。很多山路也因长时间没人走动，各种杂草试图掩盖原本存在的路径，山上的松树也占了大部份，平均高度都在四层楼那么高，叶叶相掩，枝枝交错，夜晚更是黑压压一片，不留神很容易就踩了空。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枯萎的松针，更是湿滑，给搜寻速度带来一丝影响。
为了不遗漏任何线索和角落，我把一个排横展开，也起到了相互照应的作用。走了十几分钟，一个战士有了发现，在一根刺藤上，是块一巴掌大的布条，我放到手上用手电仔细查看，上面留有针线的痕迹，很明显是一件服装落下的，拿起凑到鼻下闻了闻，还有淡淡的硝石味，认定这块破布条的主人9成是民兵身上的。因为，当地民兵基本没有太好的装备，抗战时期遗留的老式步枪，很多不会保养，早已是烧火棍一根，而打白狗子散兵所得的枪支又要上缴公安局，所以几乎都是用当地自制的很像鸟统的火枪，这种火枪没有真正的火统更耐用，因为枪管所用的钢，必须是精钢，否则粗钢很容易炸膛。而他们的弹药也不是子弹，而是将碎石，碎瓷片等细小的东西和火药搁置在枪管中，由导火索引燃射击，精准度稍远些就很不好，但近距离的杀伤力很类似早期的散弹枪，打出去便是一片，身上也会留下很浓烈的火药味。
找到线索，我们便沿着大致的方向往前继续搜索。越往上走，感觉林子里空气就更进一层的潮湿，上头的风比山下紧了许多，只不过有大松树的遮蔽，里面只会感到微微的凉风，树顶被刮得沙沙作响，可能是晚上凝冻的缘故，一些树枝时不时的发出“卡兹”的响动，再加上脚下松针的躁动，一路上叫人安稳不得，老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老板。”金龙的声音：“这树下有脚印。”
我立马过去，蹲下一看，几个战士都感觉到奇怪，这的确是一个脚印子，可她足足有46码那么大，谁的脚能这么大更何况，从轮廓上能看出是赤着脚的，没有穿鞋，民兵不可能这种寒冷的天气打赤脚吧，把周边的杂草拨开，看得更清楚了些，我不会再安慰自己这是正常人脚印的可能性了，因为看得很真切的一点，这个脚印，没有脚趾头在脚掌的顶端只有四个深深凹下去的菱形小洞，很明显是爪子才能留下来的痕迹，脚印上的纹路也很稀少，有也很杂乱，说明有非常厚的老茧，长期不穿鞋的才会这样。
“这边的民兵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鞋子”我问身边的战士。
“鞋子什么鞋子”战士反问。
“就是类似能踩出这种脚印子的鞋子，对这边不太熟，会不会有少数民族自己制作了这种利于爬山的鞋”我指着前面凹下去的小洞说，他们直摇头：
“我们这少数民族自己制造的鞋也是草鞋布鞋一类，没有这种。”
那我百分百可以断定这绝不是人类，是其他动物，可什么样的动物脚掌生长成这幅德行。不管了，既然不是与民兵有关，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正打算起身，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我再次把视线转移到脚印上，不过注意力不再是它的奇怪形状，而是上面的松针。轻轻拉起脚印上的一根松针，它几乎被这脚的力量压入了泥土里，上面还留下这根松针的小小印记，再看看周遭的松针，我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下呼吸，周边的都是蓬松的，吹一口气都能跑出去，这脚印上的松针被压得死死的，没有再覆盖一层蓬松的，那就只能说明，这个脚印是刚刚才踩踏出来的而且，还是前脚掌印深于后脚掌印，是向树上用力
“卡兹”
这个一路上听过来的树枝的响动，在现在我听闻后，没有会觉得它多自然了，我忙喊：
“树上有东西”
十几道手电照向树梢，那些枝脉在急速颤抖，的确有东西在上面接着树枝跳动，速度很快
“沙沙”
身后的枯草从也在发出响动，几个战士快速的追上去，那个东西在草丛间跳动，但能跟着草的摆动找到它，在10米左右一个大石块的地方，战士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抓到了”
我不自觉的将枪支的保险打开，盯着那个战士。他提在手上，我们的手电照过去，居然是一只，松鼠看来，刚才打搅了它老人家冬眠了。不过这手电照过去，我不由得心里一惊，我们来的路上，松针上有更多的大脚印子，一直延伸到刚才那个脚印，来的时候没发现，也就是说，有个大家伙一直在跟着我们
“啊......啊......”
一声惊叫声，背后一名战士瞬间好似消失了一样。
“在那”山鬼大叫。
顺着手电的方向，能看到那名战士被一个黑影抓上了树梢，还非常快速的在树之间运动，动作和猩猩猿猴如出一辙。
它移动得如此敏捷，假如奋起直追早晚会跟丢，吃亏的只会是我们，我干脆让山鬼带几个人从左路绕过去，金龙带一队人往山背面的下山路包抄，我则带剩下的人往它的平行方向的高地跑动，能随时给两边的队伍喊出“大家伙”的信息。
冲锋枪的保险我虽打开了，可在那名战士被救下之前，绝对不能冒然开枪。
“咔擦擦”
那个黑影看来把一根树枝握断了，没抓牢实，被带走的那名战士连同“大家伙”摔下树底去。
“东北方东北方”我边跑去边喊：“它在东北方”
树林里的手电光都在往那个方向移动，金龙距离较近些，估计也看到刚才他们掉落下去，率先到了那个位置。
“那混蛋不在这”金龙朝着我喊：“它跑了”
“有没有看到往哪个方向”我问。
“它刚才......”金龙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动静，感觉气氛不对。
“怎么了”
金龙和那几个战士都痴痴瞪着我看，一句话也不说，不对他们的眼神，是在看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