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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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团长招呼着她：“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杀猪妹”胖子先喊出声来。
一顶红星无檐帽扫去了脸庞些许的稚气，一条浅绿的围巾环绕在脖子上，落落大方，一身干净利落的解放军排扣女军装，使她更显出女军人独特的气质与魅力，和昨天那个嬉闹的黄毛丫头简直判若两人。
“134团一营三连文书汪巧巧前来报道”她冲团长敬礼。
“好，还是那么精神。”团长一指我们：“这几个同志就是你这次任务的战友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一句话没说完，汪巧巧就先冲我们敬礼：
“老战士好”
我们几个还有点措手不及，赶忙站起身来，回敬，山鬼那混蛋，连敬礼是哪只手都搞岔了，金龙戳了戳，他才反应过来。
“其实，我对你们一点都不陌生。”她一一开说：“周如水，贵阳人，早期打过游击，又做了一年多年的交通员，后来大大小小的仗也没少打，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侦察和渗透策反。路金龙，祖籍河南，从小就随父母经商，战乱后进了川军，几次重大战役都有不俗表现，特别是爆破技术，能达到军校工兵的水准。张科怀，你说你是四川人，其实是出生于湖南，只不过被卖到四川地主家当了长工，十几岁就被替地主家儿子当了壮丁，和路金龙是一个部队，捷克机枪是你最擅长的武器。杨鹏嘛，你在重庆的日子我就不说了，是一名合格的通讯兵。所以，我们不算陌生人哟”
“不算不算，当然不算。”山鬼的大脑已经沦陷：“同志，你多大了”
我们顿时有种好不容易几十年活出的脸面，全被这家伙活生生的扒了下来，而且看样子还不打算拉上去的感觉。
汪巧巧被这话锋猛的一转，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团长说：
“你这家伙，看到小姑娘走不动道了人家可是1948年贵大的毕业女学生，参军后一直开展我军对少数民族的宣传工作，这次给你们做翻译，可是人家主动提出来的啊，别以为我真心愿意把这么好的人才交给你们。”
“这么了解我们，情报工作也搞得很不错嘛。”我说。
“过奖了，和几个大哥比，我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了。”她很爱笑。
“这次的任务是为4月我师的重大军事行动做战略准备，敌方的情况又十分复杂，你们在做好水城县的侦察任务后，会暂时留在那里，随时做好接受不同任务的准备，所以，把她交给你们，要是没把她照顾好，以后少他娘的在团里新兵面前充老将，也别回来见我了啊”
“团长”汪巧巧把水杯递上去“我又不是孩子了还要和大哥们学习，我也是有战斗经验的了，不要老说什么照顾我，我年纪小，更应该为老兵着想，是吧”
“中”团长说：“你能圆满完成这次任务，我就再也不说了。”
团长看看手表：
“时间也不早了，一小时后，你们收拾好各自装备，准备出发”
“是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的准备，还有一个特殊工作，就是腆着大脸四处要东西。山鬼说不熟悉县城，便缠着汪巧巧去县里的苗家搞水花酒去了。金龙在街边的几个店铺内边走群众路线，边给人要烟去了。胖子在机要室磨磨蹭蹭半天，才多要了两个二极管和备用电话线，我除了准备些特别的东西，则有个更大的念头，想找团长要一辆威利斯
要理由，就是侦察需要，路途遥远，很多山路也早已没了巴士运行，战斗需要。要资历，几个老兵油子坐11号这么多年，是该换一换4路了。任凭厚着脸皮，怎么哭穷沟通，团长是死活都不给，说这是想占解放战争后我军军备扩充的便宜，还有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嫌疑，好说歹说，才松了口，答应在完成这次任务后，就送一辆威利斯给我们侦察队，但要是有任何疏漏，别说车，车轱辘都摸不着。
半小时后，四个侦察队带好装备和两周的干粮，便装登上十轮卡。任务不同，也为了不使目标过于明显，全部以相隔十分钟的时间差出发。
而作为长期的在山地进行侦察，我们还带了几样特别的东西，其中一个便是锡纸，由于贵州山区冬季湿冷，在山区行走，要不了多久绝对鞋子，裤子湿个透，这在野外侦察无疑是最严重的，轻的得感冒发烧，影响工作，严重的，脚部生长冻疮，溃烂瘫痪。而锡纸可以用来保温，还可以防静电，鉴于它有些脆弱的质量，我们都把它缝在两层棉布内，能尽最大的可能减少热量散失。
按照原定计划，我们的路线是从城北走老路由板桥乡绕行到达纳雍县城城外，在那里下车，入山走西南方向，进入敌占区，一路侦察渗透进去，在罐了窑苗寨会有人与我们接头，为我们及时的侦查情况，提供暂避所。
当前已快5点多钟，估摸着到纳雍就入夜了，这样更易于掩护我们入山。
一路上，风刮得烈，都说贵州“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这几日似乎把原本晴朗的天气都消磨殆尽了，甚至时不时的还有雨滴飘落出来，看来要变天了，贵州的冬天赖皮得很，来得晚，也走得晚，有时候冬季拖得太长，甚至会觉得，贵州是一个没有春天的地方。
看着山鬼在车里打盹，鼾声如雷，胖子压低声音说：
“哎，知道刚才山鬼收拾行李的时候做了什么事吗”
我们没说话，他继续说：
“我的重大发现嘿，这家伙，山鬼，张科怀，没错，他，他洗了脸，而且，洗了五次同志们，五次啊。”
汪巧巧有些不明白，金龙忙说：
“作为我军一个一天能擦一次脸都稀奇的伙子，在与伊人相遇之后，从此决定洗心革面，哎呀，不行了，别拦着我，我要唱”
我们这笑开了花，汪巧巧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茫然的问：
“伊人谁呀”
我们用坚定的目光盯住她，算是回答了，她才恍然大悟，赶紧低着头，两边脸颊红红的。
就这样三言两语的，一路闲扯，在7点二十多，到了纳雍县，和几名十轮卡的战士告别后，我们入山了。
雾色连天，山体隐逸，滴滴答答的雨滴陨落到曲曲幽幽的小路，稀稀落落的枝木舞动着星星点点的红梅，在林间穿行，动作稍大些，便能把身旁草叶怀抱的白霜打搅，摔了一地，整个远山夜色似乎都回荡着这原本不该出现的声音。
夜间树林穿梭很危险，为了防止掉队，我们特地把汪巧巧放到队伍中间，我打头探路，山鬼断后，每个人的行李后面绑上一条白毛巾，遇到紧急情况，不至于找不到队友。山高林密，也没多少人在这里来过，走了两座山，路基本没了，全靠自己摸索。
也不知道是我的方向是一直正确的，还是指南针有问题，走了很久，指南针都没太大的动静。我也参照着一些树木的朝向，作为标准，大方向是正确的，存在些许误差，也是正常。
近2个小时后，能听到清脆的水流声，看来到野鸡河了，要想走安全的路线，必须经过这条河流。河面虽说不大，也有300来米宽，找几个水流不算湍急或是下游有水坎的地方，河水的泥沙和石块大量淤积，不难过去。可沿着河畔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才发现一个问题，河水的对岸大多都是陡崖，难找到登陆的地方，勉强可以登陆的地方吧，水流又太快。特别是那种看起来对面有一块平整地域的口子，看似很平稳，水位也不深。其实都是由于山区石漠化的影响，河边没有树木生长，使得泥沙长时间堆积在此，看起来很缓，实则对面的拐弯处却会很急很深。
如果强制性过去，就算能站住脚，面对那些页岩组成的峭壁，一旦攀爬，极有可能引起塌方和山石掉落，把你砸进河里。顺着河畔走的话，南辕北辙，耗时不说，前方还不一定有路。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金龙举着望远镜四处观望，居然真有惊奇的发现。
在100多米的半腰间，一块光秃秃的石板上有一根很粗大的黑色柱子，上面拉出两条电线般的长线，连接着两岸同一个位置的柱子。虽然看得不大清楚，但我认为，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是一根人工的滑索
这样的运气还真是千载难逢啊。我们大步走过去，一上石板，我就知道没猜错，黑色的柱子是半人高的铁柱子，它被镶嵌进了这块石板，十多根钢丝编织成的钢索，一直延伸到对岸。这种工程估计是以前国民党修筑的，具体作用，我们猜想八成会是干走私烟土，枪支一类的勾当。
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铁柱子，我还是有些担心。五个人加上装备，少说也快有600多斤重，一起过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汪巧巧最轻，可也不能让她先过去啊。讨论一番，我们打算先把报话机一类更重要的侦察装备先送过去，然后，胖子打头，胖子都能过去的话，我们再过去会安全一些。
于是，通讯装备用绳子系好，裹上防水布，减少阻力，把包成功的推了过去。接下来，就该胖子了，把手掌用布条缠上，腿上的绑带也打结实，开始行动。
人过这种滑索，那时根本没有任何安全扣和滑索轮，全凭两手的臂力和双腿的灵活性，还不能大幅度的左摇右晃，很容易耗尽体力而掉下去。不过这几年的山区蹦跶，由于作战的随机性，修桥目标大，耗时久，都以滑索为“水上桥”，自然就没少走过滑索。
胖子速度不快，但挺稳当，都是利用手臂交错，小腿作为支撑前进，钢绳看起来也靠得住，快有四分之一的时候，一旁的汪巧巧说，注意到铁柱子下面有很多铁锈。
我捏了一把那些铁锈，地下是湿润的，上面却是是干燥的，刚放下的心，不禁又一阵发凉，赶忙冲着胖子大喊：
“快回来快”
“快进来”团长招呼着她：“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杀猪妹”胖子先喊出声来。
一顶红星无檐帽扫去了脸庞些许的稚气，一条浅绿的围巾环绕在脖子上，落落大方，一身干净利落的解放军排扣女军装，使她更显出女军人独特的气质与魅力，和昨天那个嬉闹的黄毛丫头简直判若两人。
“134团一营三连文书汪巧巧前来报道”她冲团长敬礼。
“好，还是那么精神。”团长一指我们：“这几个同志就是你这次任务的战友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一句话没说完，汪巧巧就先冲我们敬礼：
“老战士好”
我们几个还有点措手不及，赶忙站起身来，回敬，山鬼那混蛋，连敬礼是哪只手都搞岔了，金龙戳了戳，他才反应过来。
“其实，我对你们一点都不陌生。”她一一开说：“周如水，贵阳人，早期打过游击，又做了一年多年的交通员，后来大大小小的仗也没少打，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侦察和渗透策反。路金龙，祖籍河南，从小就随父母经商，战乱后进了川军，几次重大战役都有不俗表现，特别是爆破技术，能达到军校工兵的水准。张科怀，你说你是四川人，其实是出生于湖南，只不过被卖到四川地主家当了长工，十几岁就被替地主家儿子当了壮丁，和路金龙是一个部队，捷克机枪是你最擅长的武器。杨鹏嘛，你在重庆的日子我就不说了，是一名合格的通讯兵。所以，我们不算陌生人哟”
“不算不算，当然不算。”山鬼的大脑已经沦陷：“同志，你多大了”
我们顿时有种好不容易几十年活出的脸面，全被这家伙活生生的扒了下来，而且看样子还不打算拉上去的感觉。
汪巧巧被这话锋猛的一转，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团长说：
“你这家伙，看到小姑娘走不动道了人家可是1948年贵大的毕业女学生，参军后一直开展我军对少数民族的宣传工作，这次给你们做翻译，可是人家主动提出来的啊，别以为我真心愿意把这么好的人才交给你们。”
“这么了解我们，情报工作也搞得很不错嘛。”我说。
“过奖了，和几个大哥比，我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了。”她很爱笑。
“这次的任务是为4月我师的重大军事行动做战略准备，敌方的情况又十分复杂，你们在做好水城县的侦察任务后，会暂时留在那里，随时做好接受不同任务的准备，所以，把她交给你们，要是没把她照顾好，以后少他娘的在团里新兵面前充老将，也别回来见我了啊”
“团长”汪巧巧把水杯递上去“我又不是孩子了还要和大哥们学习，我也是有战斗经验的了，不要老说什么照顾我，我年纪小，更应该为老兵着想，是吧”
“中”团长说：“你能圆满完成这次任务，我就再也不说了。”
团长看看手表：
“时间也不早了，一小时后，你们收拾好各自装备，准备出发”
“是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的准备，还有一个特殊工作，就是腆着大脸四处要东西。山鬼说不熟悉县城，便缠着汪巧巧去县里的苗家搞水花酒去了。金龙在街边的几个店铺内边走群众路线，边给人要烟去了。胖子在机要室磨磨蹭蹭半天，才多要了两个二极管和备用电话线，我除了准备些特别的东西，则有个更大的念头，想找团长要一辆威利斯
要理由，就是侦察需要，路途遥远，很多山路也早已没了巴士运行，战斗需要。要资历，几个老兵油子坐11号这么多年，是该换一换4路了。任凭厚着脸皮，怎么哭穷沟通，团长是死活都不给，说这是想占解放战争后我军军备扩充的便宜，还有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嫌疑，好说歹说，才松了口，答应在完成这次任务后，就送一辆威利斯给我们侦察队，但要是有任何疏漏，别说车，车轱辘都摸不着。
半小时后，四个侦察队带好装备和两周的干粮，便装登上十轮卡。任务不同，也为了不使目标过于明显，全部以相隔十分钟的时间差出发。
而作为长期的在山地进行侦察，我们还带了几样特别的东西，其中一个便是锡纸，由于贵州山区冬季湿冷，在山区行走，要不了多久绝对鞋子，裤子湿个透，这在野外侦察无疑是最严重的，轻的得感冒发烧，影响工作，严重的，脚部生长冻疮，溃烂瘫痪。而锡纸可以用来保温，还可以防静电，鉴于它有些脆弱的质量，我们都把它缝在两层棉布内，能尽最大的可能减少热量散失。
按照原定计划，我们的路线是从城北走老路由板桥乡绕行到达纳雍县城城外，在那里下车，入山走西南方向，进入敌占区，一路侦察渗透进去，在罐了窑苗寨会有人与我们接头，为我们及时的侦查情况，提供暂避所。
当前已快5点多钟，估摸着到纳雍就入夜了，这样更易于掩护我们入山。
一路上，风刮得烈，都说贵州“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这几日似乎把原本晴朗的天气都消磨殆尽了，甚至时不时的还有雨滴飘落出来，看来要变天了，贵州的冬天赖皮得很，来得晚，也走得晚，有时候冬季拖得太长，甚至会觉得，贵州是一个没有春天的地方。
看着山鬼在车里打盹，鼾声如雷，胖子压低声音说：
“哎，知道刚才山鬼收拾行李的时候做了什么事吗”
我们没说话，他继续说：
“我的重大发现嘿，这家伙，山鬼，张科怀，没错，他，他洗了脸，而且，洗了五次同志们，五次啊。”
汪巧巧有些不明白，金龙忙说：
“作为我军一个一天能擦一次脸都稀奇的伙子，在与伊人相遇之后，从此决定洗心革面，哎呀，不行了，别拦着我，我要唱”
我们这笑开了花，汪巧巧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茫然的问：
“伊人谁呀”
我们用坚定的目光盯住她，算是回答了，她才恍然大悟，赶紧低着头，两边脸颊红红的。
就这样三言两语的，一路闲扯，在7点二十多，到了纳雍县，和几名十轮卡的战士告别后，我们入山了。
雾色连天，山体隐逸，滴滴答答的雨滴陨落到曲曲幽幽的小路，稀稀落落的枝木舞动着星星点点的红梅，在林间穿行，动作稍大些，便能把身旁草叶怀抱的白霜打搅，摔了一地，整个远山夜色似乎都回荡着这原本不该出现的声音。
夜间树林穿梭很危险，为了防止掉队，我们特地把汪巧巧放到队伍中间，我打头探路，山鬼断后，每个人的行李后面绑上一条白毛巾，遇到紧急情况，不至于找不到队友。山高林密，也没多少人在这里来过，走了两座山，路基本没了，全靠自己摸索。
也不知道是我的方向是一直正确的，还是指南针有问题，走了很久，指南针都没太大的动静。我也参照着一些树木的朝向，作为标准，大方向是正确的，存在些许误差，也是正常。
近2个小时后，能听到清脆的水流声，看来到野鸡河了，要想走安全的路线，必须经过这条河流。河面虽说不大，也有300来米宽，找几个水流不算湍急或是下游有水坎的地方，河水的泥沙和石块大量淤积，不难过去。可沿着河畔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才发现一个问题，河水的对岸大多都是陡崖，难找到登陆的地方，勉强可以登陆的地方吧，水流又太快。特别是那种看起来对面有一块平整地域的口子，看似很平稳，水位也不深。其实都是由于山区石漠化的影响，河边没有树木生长，使得泥沙长时间堆积在此，看起来很缓，实则对面的拐弯处却会很急很深。
如果强制性过去，就算能站住脚，面对那些页岩组成的峭壁，一旦攀爬，极有可能引起塌方和山石掉落，把你砸进河里。顺着河畔走的话，南辕北辙，耗时不说，前方还不一定有路。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金龙举着望远镜四处观望，居然真有惊奇的发现。
在100多米的半腰间，一块光秃秃的石板上有一根很粗大的黑色柱子，上面拉出两条电线般的长线，连接着两岸同一个位置的柱子。虽然看得不大清楚，但我认为，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是一根人工的滑索
这样的运气还真是千载难逢啊。我们大步走过去，一上石板，我就知道没猜错，黑色的柱子是半人高的铁柱子，它被镶嵌进了这块石板，十多根钢丝编织成的钢索，一直延伸到对岸。这种工程估计是以前国民党修筑的，具体作用，我们猜想八成会是干走私烟土，枪支一类的勾当。
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铁柱子，我还是有些担心。五个人加上装备，少说也快有600多斤重，一起过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汪巧巧最轻，可也不能让她先过去啊。讨论一番，我们打算先把报话机一类更重要的侦察装备先送过去，然后，胖子打头，胖子都能过去的话，我们再过去会安全一些。
于是，通讯装备用绳子系好，裹上防水布，减少阻力，把包成功的推了过去。接下来，就该胖子了，把手掌用布条缠上，腿上的绑带也打结实，开始行动。
人过这种滑索，那时根本没有任何安全扣和滑索轮，全凭两手的臂力和双腿的灵活性，还不能大幅度的左摇右晃，很容易耗尽体力而掉下去。不过这几年的山区蹦跶，由于作战的随机性，修桥目标大，耗时久，都以滑索为“水上桥”，自然就没少走过滑索。
胖子速度不快，但挺稳当，都是利用手臂交错，小腿作为支撑前进，钢绳看起来也靠得住，快有四分之一的时候，一旁的汪巧巧说，注意到铁柱子下面有很多铁锈。
我捏了一把那些铁锈，地下是湿润的，上面却是是干燥的，刚放下的心，不禁又一阵发凉，赶忙冲着胖子大喊：
“快回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