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生死敌营 09 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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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后山的窗外漆黑一片，连木色窗框也被透进来的暗色调涂抹掉原有的色彩。营房内的灯光兴许是因为电力供应不太充足的缘故，时常明暗交替，士兵们倒是全无睡意，有几个还特意围上来，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
“今天这事我们弟兄全看在眼里。”我接过巧克力后，长竹竿接着说：“那个扑克脸自从来这里，凭着头上有人，一向是目中无人，隔壁几个班的班长他都打过，对我们班那更是属狗脸的，他高兴就给你点好处，不开心就拿我们做出气筒。”
“你们，不是，我们营部不管吗”金龙在一边问。
“管管可你今天也看到了，怎么管这种事顶多算个挑起内部矛盾，只要没有损失，也就是批评，你还能毙了不成”左进朝着窗外往院子内看了看说着。
“是呀，你这俩这一顿揍，不仅是为我们班人出了一口恶气，其他一些班级那也是直叫好，而且重点是。”左进示意长竹竿有巡逻兵过来，他便压低了音量继续说：“看起来，营副也挺顺气的。”
“我看那个营副是个有血性的军人，怎么会容忍自己手下有这种货色”我问。
“营副早就想把他铲掉的，可这事却真没那么容易。”长竹竿说完，叹了口气。
“为何”我追问。
“除了和上峰关系好以外，最主要的是，他救过营长的命，营长对他是相当宽容的，扑克脸也把营长哄得挺开心，那作为营副的，自然也不好喧宾夺主的铲掉他吧所以也只能采取默认和小处罚的措施对付而已。”
就这样细谈慢聊的，快上了两个小时，我和金龙委婉的也套出了很多这里一些基本情况。这里的最大的长官还是正营长李想，而实际人数也比我们今天看到的多，总共7个班，6个学员班，1个警备班，负责应对突发事故和日常巡逻，每班平均32人，警戒班40人，每周都有镇子的士兵来换班，枪支方面，每班正副各一把中正，警备班除了大八粒据说还有两把布伦机枪，至于迫击炮等武器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熄灯的哨子随着巡逻兵的步伐声传遍了整个院子，其他人倒是安心睡了，我和金龙说还要写检查，长竹竿就给了一盏班上的煤油灯，我俩蹲在查夜的一个死角写检查。
当然我们更重要的是，借着这个机会赶紧把双方的想法和发现作交流。营房人多，夜晚也安静，不可能直接口头上聊，只能用这个方法，两个人凑在一起，用纸笔写话交流。我和金龙都知道今天这事在那个营副的批评中无意也觉得有点鲁莽了，毕竟还不知道如何在这里脱身，就先露了头，外头的叫好，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才来就树了一个不好对付的敌人，还是在他自己的班级内，那混球的秉性是一定会报复回来，商量来商量去，实在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只有干脆将计就计，既然已经出了头，就出到底，暗箭难防，不如摆出明枪，这个地方他有的是敌人，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我们尽量搞好和其他班级的关系，这家伙再翻了天，人多也能拽下个几层云。主意打定，快速框框套套的格式写完检查，把书写交谈出来的东西全抛厕所里，倒半桶水冲走后，一觉睡去。
第二天清晨，被另一种哨声吵醒了，三长，两短，一长，这样的动静应该不是什么紧急情况。看了看手边，才六点，离起床不是还有半小时吗
一边长竹竿揉了揉眼睛说：
“陈富贵王顺子你俩快起床，今天新兵集训，你俩要去。”
“集训什么”金龙问。
“听说改了，我也不知道，走吧。”长竹竿说着，自己也跟着起床了，集训这事班副貌似也得去。
穿戴完事，小跑到了院子里，顺便把检讨交了上去。五分钟内，按照各班顺序站好，二十几号人，白狗子的征兵看样子没太有成效。营副也是精神抖擞早早的坐在一辆威利斯上，今天他话也不多，说了几句鼓动的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了训练内容。
早上以体能训练为主，跑步，爬山，游泳，下午简单格斗，晚上思想课，至于想摸到枪，营副表示，必须今天全部达标，才能进行下一个训练，枪支训练过关，思想考试也能通过的话，基本就算合格了，也就有机会编入国民党部队中去，离开这里。其实一般的白狗子在战争后期，抓来的壮丁基本训练少之又少，很多只要会开枪，能认人，就能当兵，这里的训练看似简陋，也能感受出来，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在上面，而如果没猜错的话，也是那位神秘的白海一大团长弄出来。
晨跑开始后，我就能看出这个营副着实有些损了。其他部队跑步是有目标码数的，这家伙倒也想得出来，自己开着威利斯在前，让我们跟着车屁股后面跑，不能掉队，不能脱离汽车的视线，不需要很整齐，只要谁能跑上去和营副击个掌，就能休息等待下一个项目。这很简单，可过程是很“犯贱”的，起初很多人争先恐后的往前赶，每次快赶上了，他就叫人踩油门开动，这样几次下来，跑得最快的几个家伙很快就体力透支了，走路都难，而这样追逐，也使得后面的人距离威利斯越来越远，按照他的要求，不得不加快也往前跑，这种一石二鸟的损招，亏他想得出。
半小时后，最前面的几位已经躺在后面的山路上了，没了一点再往前的意思，营副让他们自己回营地，算是不合格。
我们后面的跑得相对稳当，他的车速也跟着慢了下来，金龙瞅准机会，一个箭步上去，威利斯的司机都来不及加速，他伸着手就要拍营部的掌心，近在咫尺，营副大手一回抽开，金龙拍了个空，营副乐呵呵的说了声“继续跑”，让人压着油门又跑开了，留下后面的金龙直骂娘。
这样快一小时的反复折腾，看着大多数人都受不了，营副才叫暂停。扔下十几壶水过来，大家传着喝，当是休息。然后马上就又让往山顶爬，而显然他也早已准备妥当了，上山一路上有十个白狗子士兵，不停的咒骂，催促着跑动，慢点的还会被踢。
随后游泳的训练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位置在山中的一片小湖进行，它由周围不同的小溪和地下水汇集而成，范围不宽泛，但深度我们倒是从来不敢妄下定论，毕竟是奇山异水居多的地方。而大部分士兵都是穷苦命出身，在外野惯了，游泳也成了基本技能。
营副让人驾着木船在水上，我们照例在后面苦追。不同的是，除了不存在击掌休息以外，最重要的，你必须紧跟着他的船身后，因为营副说这个湖的暗流很多，自己乱游动或是落后的话，不留神就会做了水鬼，话的真假我不想考证，但还是小心为妙，可别这么荒谬的死了，连烈士也不算了。
临近中午，营副拖着这群被消耗得相当严重的家伙绕着山路回了营地。不过不是院子内，是营地的背面，那里是一片石漠化的开阔地，两辆卡车停在路口，车屁股后面安放着一张长桌子，上面有两三个绿皮箱子，一旁的一个上士拿着纸笔准备做记录。
营副说：“原本是饭点的时间，不过我觉得大家表现不错，所以给大家改善伙食，后面的箱子内有牛肉罐头，想吃就去拿，不过我陈某人一向做人一向是无功不受禄，我的兵也必须是所以，你们想要的话，就先过过我警备班弟兄的门槛，下车”
他一声招呼，后车厢呼啦打开，跳下二十个士兵，都穿着标准的国民党美式军装，都是141团的正规部队。他们也和我们排成一排，每一个人对着一个，我还在想怎么抢时，我面前的士兵被另外一个白狗子拉开了，他看了我的胸牌一眼，就开始拉袖子，显出鄙夷的眼色，金龙那里的情况也是一模一样，两个家伙似乎比其他的那些士兵都要壮一些，感觉是特意为我们挑选的一样，也是在这一瞬间，我能感觉到，某人的报复开始了。
对着后山的窗外漆黑一片，连木色窗框也被透进来的暗色调涂抹掉原有的色彩。营房内的灯光兴许是因为电力供应不太充足的缘故，时常明暗交替，士兵们倒是全无睡意，有几个还特意围上来，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
“今天这事我们弟兄全看在眼里。”我接过巧克力后，长竹竿接着说：“那个扑克脸自从来这里，凭着头上有人，一向是目中无人，隔壁几个班的班长他都打过，对我们班那更是属狗脸的，他高兴就给你点好处，不开心就拿我们做出气筒。”
“你们，不是，我们营部不管吗”金龙在一边问。
“管管可你今天也看到了，怎么管这种事顶多算个挑起内部矛盾，只要没有损失，也就是批评，你还能毙了不成”左进朝着窗外往院子内看了看说着。
“是呀，你这俩这一顿揍，不仅是为我们班人出了一口恶气，其他一些班级那也是直叫好，而且重点是。”左进示意长竹竿有巡逻兵过来，他便压低了音量继续说：“看起来，营副也挺顺气的。”
“我看那个营副是个有血性的军人，怎么会容忍自己手下有这种货色”我问。
“营副早就想把他铲掉的，可这事却真没那么容易。”长竹竿说完，叹了口气。
“为何”我追问。
“除了和上峰关系好以外，最主要的是，他救过营长的命，营长对他是相当宽容的，扑克脸也把营长哄得挺开心，那作为营副的，自然也不好喧宾夺主的铲掉他吧所以也只能采取默认和小处罚的措施对付而已。”
就这样细谈慢聊的，快上了两个小时，我和金龙委婉的也套出了很多这里一些基本情况。这里的最大的长官还是正营长李想，而实际人数也比我们今天看到的多，总共7个班，6个学员班，1个警备班，负责应对突发事故和日常巡逻，每班平均32人，警戒班40人，每周都有镇子的士兵来换班，枪支方面，每班正副各一把中正，警备班除了大八粒据说还有两把布伦机枪，至于迫击炮等武器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熄灯的哨子随着巡逻兵的步伐声传遍了整个院子，其他人倒是安心睡了，我和金龙说还要写检查，长竹竿就给了一盏班上的煤油灯，我俩蹲在查夜的一个死角写检查。
当然我们更重要的是，借着这个机会赶紧把双方的想法和发现作交流。营房人多，夜晚也安静，不可能直接口头上聊，只能用这个方法，两个人凑在一起，用纸笔写话交流。我和金龙都知道今天这事在那个营副的批评中无意也觉得有点鲁莽了，毕竟还不知道如何在这里脱身，就先露了头，外头的叫好，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才来就树了一个不好对付的敌人，还是在他自己的班级内，那混球的秉性是一定会报复回来，商量来商量去，实在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只有干脆将计就计，既然已经出了头，就出到底，暗箭难防，不如摆出明枪，这个地方他有的是敌人，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我们尽量搞好和其他班级的关系，这家伙再翻了天，人多也能拽下个几层云。主意打定，快速框框套套的格式写完检查，把书写交谈出来的东西全抛厕所里，倒半桶水冲走后，一觉睡去。
第二天清晨，被另一种哨声吵醒了，三长，两短，一长，这样的动静应该不是什么紧急情况。看了看手边，才六点，离起床不是还有半小时吗
一边长竹竿揉了揉眼睛说：
“陈富贵王顺子你俩快起床，今天新兵集训，你俩要去。”
“集训什么”金龙问。
“听说改了，我也不知道，走吧。”长竹竿说着，自己也跟着起床了，集训这事班副貌似也得去。
穿戴完事，小跑到了院子里，顺便把检讨交了上去。五分钟内，按照各班顺序站好，二十几号人，白狗子的征兵看样子没太有成效。营副也是精神抖擞早早的坐在一辆威利斯上，今天他话也不多，说了几句鼓动的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了训练内容。
早上以体能训练为主，跑步，爬山，游泳，下午简单格斗，晚上思想课，至于想摸到枪，营副表示，必须今天全部达标，才能进行下一个训练，枪支训练过关，思想考试也能通过的话，基本就算合格了，也就有机会编入国民党部队中去，离开这里。其实一般的白狗子在战争后期，抓来的壮丁基本训练少之又少，很多只要会开枪，能认人，就能当兵，这里的训练看似简陋，也能感受出来，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在上面，而如果没猜错的话，也是那位神秘的白海一大团长弄出来。
晨跑开始后，我就能看出这个营副着实有些损了。其他部队跑步是有目标码数的，这家伙倒也想得出来，自己开着威利斯在前，让我们跟着车屁股后面跑，不能掉队，不能脱离汽车的视线，不需要很整齐，只要谁能跑上去和营副击个掌，就能休息等待下一个项目。这很简单，可过程是很“犯贱”的，起初很多人争先恐后的往前赶，每次快赶上了，他就叫人踩油门开动，这样几次下来，跑得最快的几个家伙很快就体力透支了，走路都难，而这样追逐，也使得后面的人距离威利斯越来越远，按照他的要求，不得不加快也往前跑，这种一石二鸟的损招，亏他想得出。
半小时后，最前面的几位已经躺在后面的山路上了，没了一点再往前的意思，营副让他们自己回营地，算是不合格。
我们后面的跑得相对稳当，他的车速也跟着慢了下来，金龙瞅准机会，一个箭步上去，威利斯的司机都来不及加速，他伸着手就要拍营部的掌心，近在咫尺，营副大手一回抽开，金龙拍了个空，营副乐呵呵的说了声“继续跑”，让人压着油门又跑开了，留下后面的金龙直骂娘。
这样快一小时的反复折腾，看着大多数人都受不了，营副才叫暂停。扔下十几壶水过来，大家传着喝，当是休息。然后马上就又让往山顶爬，而显然他也早已准备妥当了，上山一路上有十个白狗子士兵，不停的咒骂，催促着跑动，慢点的还会被踢。
随后游泳的训练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位置在山中的一片小湖进行，它由周围不同的小溪和地下水汇集而成，范围不宽泛，但深度我们倒是从来不敢妄下定论，毕竟是奇山异水居多的地方。而大部分士兵都是穷苦命出身，在外野惯了，游泳也成了基本技能。
营副让人驾着木船在水上，我们照例在后面苦追。不同的是，除了不存在击掌休息以外，最重要的，你必须紧跟着他的船身后，因为营副说这个湖的暗流很多，自己乱游动或是落后的话，不留神就会做了水鬼，话的真假我不想考证，但还是小心为妙，可别这么荒谬的死了，连烈士也不算了。
临近中午，营副拖着这群被消耗得相当严重的家伙绕着山路回了营地。不过不是院子内，是营地的背面，那里是一片石漠化的开阔地，两辆卡车停在路口，车屁股后面安放着一张长桌子，上面有两三个绿皮箱子，一旁的一个上士拿着纸笔准备做记录。
营副说：“原本是饭点的时间，不过我觉得大家表现不错，所以给大家改善伙食，后面的箱子内有牛肉罐头，想吃就去拿，不过我陈某人一向做人一向是无功不受禄，我的兵也必须是所以，你们想要的话，就先过过我警备班弟兄的门槛，下车”
他一声招呼，后车厢呼啦打开，跳下二十个士兵，都穿着标准的国民党美式军装，都是141团的正规部队。他们也和我们排成一排，每一个人对着一个，我还在想怎么抢时，我面前的士兵被另外一个白狗子拉开了，他看了我的胸牌一眼，就开始拉袖子，显出鄙夷的眼色，金龙那里的情况也是一模一样，两个家伙似乎比其他的那些士兵都要壮一些，感觉是特意为我们挑选的一样，也是在这一瞬间，我能感觉到，某人的报复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