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生死敌营 13 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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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凭你”金龙逼问。
“我，我有枪，而且，如果没有结果的话，那就，那就直接把你们打死，班长说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回去就对陈营副说你们想逃跑，还上山破坏线路，这种事，反正死无对证，最终也就不了了之。”左进说完，我和金龙相看一眼，金龙拿开了手里的刀。
“是嘛你自己被他利用都不知道，你以为他会放过你”金龙说，左进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你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打死两名国军士兵，就算是逃兵，你也属于滥用军火，况且......”金龙走到他前面说：“况且，我们是两个人上山执行任务，你居然出现在这，有我们俩作证，你才是那个逃兵吧电话线中转点也是你破坏的吧”
“现在还喜欢死无对证吗”我举着电话说。
他显然没料想这事这么复杂，我们也不至于暴露身份。看他慌了神，我和金龙干脆和他做笔交易，我们将计就计。
“我们不上报你私自上山的问题，你帮我们监督扑克脸的一举一动。”我说。
“我，我，我怎么......为什么”我知道他脑子现在一定乱透了。
“不要慌，因为我们认为扑克脸极有可能，是赤匪”他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我接着说：“首先你不必担心我们是共党，你甚至可以去查，我们是杨团长亲自送来这里受训的。”
“你是说，副团长杨胤祥”左进吃惊的问。
“还有第二个吗”我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其次，没有任何人愿意受到扑克脸的报复，而你，也一样，所以，这样做我们更是在帮你，天知道他哪天会不会也来报复你，而我们之间是没有恩怨的，任何事，有我们，懂吗”
他咬着嘴唇，目光游离，但一直在不停地点头，我们再和他统一口径，我知道这事算是过了。将方才出故障的电话线路中转点修复以后，我们开始赶回营地，路上我特意让左进带枪，这样能降低扑克脸对我们威胁的假设程度。
一踏入营地的视线范围，其中一个瞭望塔的探照灯就打了过来。
“别再往前了什么人”上面传来喊声。
“别开枪自己人”我说。
“番号”上面问。
“独立营三连二班学员陈富贵，王顺子，左进”我报了上去。
“刚才是你们放的枪吗”上面继续发问。
“是”左进把枪举得更高一些回答。
“奶奶的没事乱放什么枪这还没打起来呢想吓死谁警戒班把人带去营长那”上面开始骂骂咧咧了。
营门大开，一队人马把我们缴了械，就往营副办公室的位置带，路过二班营房的时候，能督见扑克脸正在营房门口观望，当看到我们还活着的时候，一脸的遗憾和失落之感几乎快贴在我的脑门了。
一进办公室，还没等喊报告，营副就瞬间火大了，破口便骂：
“整天就他娘的弄些破事烦我你们两个才来几天啊惹出那么多事出风头是吧到这里来玩的左进你也是训练营老兵了，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说谁放的枪”
“长官......是，是我。”左进说。
“你”营副显得十分疑惑，又看看我们：“为什么放枪”
“这不，我跟着俩新兵蛋子出去嘛，他们也不怎么地懂枪械，非让我说开两枪试试，我当时也是想卖弄卖弄，就，就打了两发出去。”左进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说。
“你们是一起上山执行任务的”营副又问。
“不是，顺子和富贵先走，我肚子不舒服，半个钟头不到才上去的。”左进回答。
营副的表情复杂极了，说是怀疑，我觉得更像是在理清什么东西，我自然是看不懂的。他点了一支烟，犹豫了一下，便大口大口的吸允着，另一手搁在裤兜，来回不停的踱步。
“陈长官，二班班长前来报告”门口传来扑克脸的声音。
这声音还没沉淀下去，营副却突然两步迅速迈前，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我的额头：
“你信不信我按照扰乱军心之罪，把你们俩毙了”
“哎，哎哎”扑克脸迎上来赶忙制止“长官，长官，不能啊，您这样其他兄弟会说闲话的，这样更会扰乱军心啊，营副”
“我打仗最讨厌愚蠢的士兵你可知道今天这样的行为会将你们陷入何等危险的境遇甚至威胁到整个营地的安全说了多少次了遵守这里的每一条纪律，不要做傻事自大狂妄，你只不过还是一个学员而已，士兵记住你的使命”营副目出怒气的瞪着我教训道。
“长官，我们不会了，饶了我们吧。”金龙说。
“行了，营副，他们知道错了，来来来，我帮您收枪，别发那么大火气。”扑克脸把营副的手枪放回了枪匣。
“左进你回去写检查交给我，今天晚上不准睡觉，参与警戒班巡逻来人”营副把警戒班的人叫了进来：“把他俩带到禁闭室去明天再出来参加训练”
“是”
我俩就这样被扔到了禁闭室，位置很偏僻，而说是禁闭室，其实是个粮食被褥存放的小仓库，里面很黑，都是一股尘土味，我俩找了很久才找到灯光的开关，也看不到门外的情况，窗户相当高，而且狭窄。讽刺的是，在我们进来不久，扑克脸居然亲自给我们送来肉汤饭菜，嘘寒问暖，我和金龙也是陪它演到底，来啥就吃啥，我们越是放心，他的戒备心理就越弱，而这也恰巧应验了左进没有将我们的话语告诉他，只会对扑克脸说，他没有发现我们的任何可疑的地方。
而由于不知道这里面是否会有窃听器或是隔墙有耳的情况，我俩就没怎么放心交谈，说了几句简单的话语，便选择休息。
除了那个该死的黑衣魅影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以外，一夜都好。警戒班把我俩叫了出去，参加今日的训练，我们之前的表现还不错，所以能直接参与今天的作战训练。
两个班混合训练，上午，搏击，刺杀，防守，下午，手枪，步枪，机枪，打靶训练的时候，金龙这小子也是熟能生巧了，第一枪就打了个十环的位置，引来身边的新兵一阵惊呼，我连忙踢了他一脚，他才故意把子弹打跑偏些，教员便认为第一发只是运气好而已。
训练的子弹是有限的，打靶训练用的也都是劣质弹，我捡起弹壳看过，一般的子弹底部都有生产厂家，时间，或是口径批次种类什么的简写，而这里使用的弹药，底部除了印有“7.92”的口径数字，就只有一个“y2”,这应该是兵工厂和批次的简写，这不得不让我想起在交易所的时候，那个印有“g1”的箱子，应该也是批次，这个是指子弹的批次，那么，那个就是指枪的批次，也许还有可能包含是什么类型枪械的信息在里面，比如，现在的“y2”是我所使用的中正的子弹，那么“y1”就可能是另外一种枪械，加兰德，布伦，都有可能，而在后期训练的时候，我没想到这里甚至还有乔治炮，这是我们的称呼，也就是巴祖卡火箭筒，当然这玩意儿是肯定不会给我们炮弹射击的，就是简单的教授了一下如何操作而已，但我已经能感受到白海一经营的这个军事重镇，其背后的实力是相当雄厚的，这也更加深了我对这里有兵工厂进一步的怀疑。
一天的训练很快便结束了，吃完东西，回到营房，扑克脸坐在角落若有所思的擦枪，好像没看到我们进来一样，也没了昨天那种热情，这倒让我和金龙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一天一个样，不知今天又要唱哪出。
“这训练挺有趣的哈”金龙和几个士兵闲聊：“长竹竿呢两天没见他人了。”
“班副好像抓壮丁去了，说不定还能抓个媳妇回来，哈哈。”其中一个嬉笑着说。
听到谈话声，扑克脸似乎才反应过来，擦着枪说：
“哟，顺子和富贵回来了听教员说你们很刻苦呢，真是新兵榜样啊”他这句夸赞的话，与他现在强颜欢笑的表情搭配起来，实在是别扭之极。
“不敢呐，再榜样，就得第三次进办公室了。”金龙笑道。
我走到床边准备将衣物换洗掉，左进坐在上铺，漫不经心的说：
“对了，富贵，今天有朋友送了点饼干过来，我放在你床上的，不算多，但赶紧吃吧，免得被这帮饿老鬼又抢了去。”
“哦好，谢谢啊，我现在......”我想说还不饿，但转念一想，左进的这句话，似乎还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就凭你”金龙逼问。
“我，我有枪，而且，如果没有结果的话，那就，那就直接把你们打死，班长说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回去就对陈营副说你们想逃跑，还上山破坏线路，这种事，反正死无对证，最终也就不了了之。”左进说完，我和金龙相看一眼，金龙拿开了手里的刀。
“是嘛你自己被他利用都不知道，你以为他会放过你”金龙说，左进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你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打死两名国军士兵，就算是逃兵，你也属于滥用军火，况且......”金龙走到他前面说：“况且，我们是两个人上山执行任务，你居然出现在这，有我们俩作证，你才是那个逃兵吧电话线中转点也是你破坏的吧”
“现在还喜欢死无对证吗”我举着电话说。
他显然没料想这事这么复杂，我们也不至于暴露身份。看他慌了神，我和金龙干脆和他做笔交易，我们将计就计。
“我们不上报你私自上山的问题，你帮我们监督扑克脸的一举一动。”我说。
“我，我，我怎么......为什么”我知道他脑子现在一定乱透了。
“不要慌，因为我们认为扑克脸极有可能，是赤匪”他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我接着说：“首先你不必担心我们是共党，你甚至可以去查，我们是杨团长亲自送来这里受训的。”
“你是说，副团长杨胤祥”左进吃惊的问。
“还有第二个吗”我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其次，没有任何人愿意受到扑克脸的报复，而你，也一样，所以，这样做我们更是在帮你，天知道他哪天会不会也来报复你，而我们之间是没有恩怨的，任何事，有我们，懂吗”
他咬着嘴唇，目光游离，但一直在不停地点头，我们再和他统一口径，我知道这事算是过了。将方才出故障的电话线路中转点修复以后，我们开始赶回营地，路上我特意让左进带枪，这样能降低扑克脸对我们威胁的假设程度。
一踏入营地的视线范围，其中一个瞭望塔的探照灯就打了过来。
“别再往前了什么人”上面传来喊声。
“别开枪自己人”我说。
“番号”上面问。
“独立营三连二班学员陈富贵，王顺子，左进”我报了上去。
“刚才是你们放的枪吗”上面继续发问。
“是”左进把枪举得更高一些回答。
“奶奶的没事乱放什么枪这还没打起来呢想吓死谁警戒班把人带去营长那”上面开始骂骂咧咧了。
营门大开，一队人马把我们缴了械，就往营副办公室的位置带，路过二班营房的时候，能督见扑克脸正在营房门口观望，当看到我们还活着的时候，一脸的遗憾和失落之感几乎快贴在我的脑门了。
一进办公室，还没等喊报告，营副就瞬间火大了，破口便骂：
“整天就他娘的弄些破事烦我你们两个才来几天啊惹出那么多事出风头是吧到这里来玩的左进你也是训练营老兵了，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说谁放的枪”
“长官......是，是我。”左进说。
“你”营副显得十分疑惑，又看看我们：“为什么放枪”
“这不，我跟着俩新兵蛋子出去嘛，他们也不怎么地懂枪械，非让我说开两枪试试，我当时也是想卖弄卖弄，就，就打了两发出去。”左进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说。
“你们是一起上山执行任务的”营副又问。
“不是，顺子和富贵先走，我肚子不舒服，半个钟头不到才上去的。”左进回答。
营副的表情复杂极了，说是怀疑，我觉得更像是在理清什么东西，我自然是看不懂的。他点了一支烟，犹豫了一下，便大口大口的吸允着，另一手搁在裤兜，来回不停的踱步。
“陈长官，二班班长前来报告”门口传来扑克脸的声音。
这声音还没沉淀下去，营副却突然两步迅速迈前，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我的额头：
“你信不信我按照扰乱军心之罪，把你们俩毙了”
“哎，哎哎”扑克脸迎上来赶忙制止“长官，长官，不能啊，您这样其他兄弟会说闲话的，这样更会扰乱军心啊，营副”
“我打仗最讨厌愚蠢的士兵你可知道今天这样的行为会将你们陷入何等危险的境遇甚至威胁到整个营地的安全说了多少次了遵守这里的每一条纪律，不要做傻事自大狂妄，你只不过还是一个学员而已，士兵记住你的使命”营副目出怒气的瞪着我教训道。
“长官，我们不会了，饶了我们吧。”金龙说。
“行了，营副，他们知道错了，来来来，我帮您收枪，别发那么大火气。”扑克脸把营副的手枪放回了枪匣。
“左进你回去写检查交给我，今天晚上不准睡觉，参与警戒班巡逻来人”营副把警戒班的人叫了进来：“把他俩带到禁闭室去明天再出来参加训练”
“是”
我俩就这样被扔到了禁闭室，位置很偏僻，而说是禁闭室，其实是个粮食被褥存放的小仓库，里面很黑，都是一股尘土味，我俩找了很久才找到灯光的开关，也看不到门外的情况，窗户相当高，而且狭窄。讽刺的是，在我们进来不久，扑克脸居然亲自给我们送来肉汤饭菜，嘘寒问暖，我和金龙也是陪它演到底，来啥就吃啥，我们越是放心，他的戒备心理就越弱，而这也恰巧应验了左进没有将我们的话语告诉他，只会对扑克脸说，他没有发现我们的任何可疑的地方。
而由于不知道这里面是否会有窃听器或是隔墙有耳的情况，我俩就没怎么放心交谈，说了几句简单的话语，便选择休息。
除了那个该死的黑衣魅影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以外，一夜都好。警戒班把我俩叫了出去，参加今日的训练，我们之前的表现还不错，所以能直接参与今天的作战训练。
两个班混合训练，上午，搏击，刺杀，防守，下午，手枪，步枪，机枪，打靶训练的时候，金龙这小子也是熟能生巧了，第一枪就打了个十环的位置，引来身边的新兵一阵惊呼，我连忙踢了他一脚，他才故意把子弹打跑偏些，教员便认为第一发只是运气好而已。
训练的子弹是有限的，打靶训练用的也都是劣质弹，我捡起弹壳看过，一般的子弹底部都有生产厂家，时间，或是口径批次种类什么的简写，而这里使用的弹药，底部除了印有“7.92”的口径数字，就只有一个“y2”,这应该是兵工厂和批次的简写，这不得不让我想起在交易所的时候，那个印有“g1”的箱子，应该也是批次，这个是指子弹的批次，那么，那个就是指枪的批次，也许还有可能包含是什么类型枪械的信息在里面，比如，现在的“y2”是我所使用的中正的子弹，那么“y1”就可能是另外一种枪械，加兰德，布伦，都有可能，而在后期训练的时候，我没想到这里甚至还有乔治炮，这是我们的称呼，也就是巴祖卡火箭筒，当然这玩意儿是肯定不会给我们炮弹射击的，就是简单的教授了一下如何操作而已，但我已经能感受到白海一经营的这个军事重镇，其背后的实力是相当雄厚的，这也更加深了我对这里有兵工厂进一步的怀疑。
一天的训练很快便结束了，吃完东西，回到营房，扑克脸坐在角落若有所思的擦枪，好像没看到我们进来一样，也没了昨天那种热情，这倒让我和金龙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一天一个样，不知今天又要唱哪出。
“这训练挺有趣的哈”金龙和几个士兵闲聊：“长竹竿呢两天没见他人了。”
“班副好像抓壮丁去了，说不定还能抓个媳妇回来，哈哈。”其中一个嬉笑着说。
听到谈话声，扑克脸似乎才反应过来，擦着枪说：
“哟，顺子和富贵回来了听教员说你们很刻苦呢，真是新兵榜样啊”他这句夸赞的话，与他现在强颜欢笑的表情搭配起来，实在是别扭之极。
“不敢呐，再榜样，就得第三次进办公室了。”金龙笑道。
我走到床边准备将衣物换洗掉，左进坐在上铺，漫不经心的说：
“对了，富贵，今天有朋友送了点饼干过来，我放在你床上的，不算多，但赶紧吃吧，免得被这帮饿老鬼又抢了去。”
“哦好，谢谢啊，我现在......”我想说还不饿，但转念一想，左进的这句话，似乎还有什么意思。